我和张海欣两人,狼狈地互相搀扶着,随便找了一个长木椅坐下,用踏实的踩地感消除失重带给我们的后遗症。
靠,人真是闲的没事干才会去蹦极呀!
“啊哈哈哈,还可以的。”张海欣露出牙齿笑得狡黠,但嘴角的抽搐暴露了她同样被刚才吓得个半死。
“等会的滑道还是不玩了吧,直接回去吃个晚饭,然后洗个澡......”
“不行,我都让她准备好了,就玩一次嘛。”她伸出一根指头,在我面前晃晃,“求你啦,晴晴。”
她的表情开始自然起来,腿也不再剧烈地颤着,平平稳稳地。
仿佛她不是刚才玩过一场高空蹦极的女人,而只是一个在这里坐了一下午,等不及去玩新项目的无畏小鬼头。
“哎......”我扶额思考了一会,放下手,对着天空长叹。
“行吧,那个也不怎么吓人。但是嗷,你别搞其他的滑头。我遭不住的,你肯定也遭不住。”
“不会的啦~”
哈哈,我信你个鬼。
果然,等我换上张海欣给的梅花斑粉色泳衣,站在轨道面前,看着刚还穿着一身休闲装,此时却换上了黑色蕾丝泳衣的女保镖。
“你怎么在这?”我问女保镖。
“刚兼职上位,黄小姐请放心,在推人入水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专业推人入水啊......
我还想再吐槽几句,就被穿着蓝色绳结泳衣的张海欣从背后抱住,然后和她坐上了轨道前面的一个出水平台。
“呃......又是两个人一起来?”
她的两只比我还白的玉藕轻夹我的脖颈,在我的耳边低沉呼气。
“试试。”
清凉的水流滑过皮肤,而她逐渐升高的体温,伴随着湿漉漉地感觉,让我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快意。
特别是背上柔软的两团触感,直接使我忍不住的握拳。
不过到那保镖把我们推进轨道后,我沉溺于头尾都看不见尽头的轨道中滑行时那种畅意,而把张海欣带给我的感觉抛诸于脑后。
可在不知不觉间,我们在中间停了下来。
昏绿色的轨道中,我能听到外界那不大不小的嘈杂叫喊声。
我们停了有两分钟。
“怎么回事?”我低声询问,并偏过头,与她深邃的眼睛对了上去。
“晴晴......”
她的声音有些发哑,像是情|欲上头后的忍耐。
第一次见着吧,张海欣的这副模样。
“......”
因为没想到张海欣会突然这样看着我,因此我有点发懵,甚至自己的身体也因为她难耐的表情开始发热动|情。
“别在这发|情,玩水呢。”
我别过头去,这句话不仅仅是在跟张海欣讲,也是在提醒我自己。
真是的,我怎么被上了几次后,到哪都能因为她们产生这种害臊的感觉啊......
“我好像,真的喜.....”
“我动了嗷。”
她说话说到一半,我撑着管壁的双手就已经发完力了,因此没等她说完,我俩就又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加速,冲出轨道出口,摔进池子里。
我摔得最惨,因为......
“噗——张海欣,你狗贼!把我放前面,原来是为了给我一个泰山压顶!”
我从水里爬到池边,指着张海欣的鼻子就开骂。
气死我了,这家伙一出来就扣住我的双肩,把脸紧贴着我的背。
我正面朝下,摔进水里,被她压着起不了身,还呛了好几口。
而她呢?
手摁了一下我,借着反作用力轻松站起来!
“哼~这是报复。”
“可恶......”我咬着牙齿,看着水池里的水,瞬时捧了一大把,朝她脸上泼去。
人在水中,受到的阻力要比地面上的大,因此即使她反应过来我这是要泼她水时,也无法在我的大面积水花攻击下,迅速躲避。
正当我一脸奸笑的看着她出糗,却发现她回之我自信一笑。
她的左脚往左边迈,然后下蹲,水花从头顶上掠过。
“哈哈,晴晴你太弱了哦——欸?”
在她起身嘲笑我的空隙里,我钻入水中拉住她的脚,往后一提,她一不留神,身体往后仰,躺倒在水里。
我窜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挣扎坐起来的她。
“有句话说的好,万事不可高兴的太早。”
我豪气满满地迈着脚,想走到池边。
“晴晴,看过来。”
“啊呀,你又要整什么鬼......噗啊.......”
和她对视的一刹那,一捧水直直砸向我的面门。
一手抹下脸上的水,不堪示弱的我,弯下腰,像个反向挖掘机,朝她疯狂泼水。
她躲避不及,于是学我的动作,和我对泼。
她的眼神又回到了昨天玩电视游戏的那个专注状态。
“我泼死你!”
“那就来呀!”
“你必输!”
“不可能!”
.......
精疲力尽地登上了车,张海欣跟着我的后头也爬了上来。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同样力竭的她,有气无力地问:“你不开车么?”
“累了,疲劳驾驶是会出问题的。”她摆摆手,靠在我身上,“哈米开。”
哈米就是那个女保镖。
“该,谁叫你打了鸡血似的,一定得分出个你死我活,不就泼你几把水么......”
“那早就不是泼几把水那么简单的事了。”她软糯糯地说到,像是在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那是,那是我和你的一场,争斗......”
她头一点,真的睡下去了。
我虽然很累,但是睡虫显然还未上线。
看着窗外划过去的风景,听着呼啸而过的人声狗吠车笛鸣,又想起今天张海欣又怒又喜又滑稽的各种神情。
这样平平淡淡中掺杂别样刺激的日子,还挺不错的。
白天不见的太阳终于舍得从厚厚的云层中露出一个小角,射出几道人们口中的“圣光”,接而打在一座距离我十分遥远的山上。
半山腰那深绿色的植被,被笼罩在橘黄色而闪着金光的晕圈中,与周围冷色调的植被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的风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啊。
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我放远的思绪顿时拉了回来。
注意到睡得香甜的张海欣因为我的一个轻微动作而眼皮一颤,我放缓了动作,格外小心地抽出手机。
一个陌生来电。
我开了通知消息免打扰,不接也不挂。
从我出来玩开始,凡是我没标注过的陌生号码我一律不接不挂。
如果接了,要么就是尉迟雨竹的质问,要么就是阮晓天的质问。
那个陌生电话没过多久,挂了,又没过几秒,打了回来。
重复了三十多次。
我都差点忍不住接下这通,然后由衷地表达我对这人拥有如此持之以恒的毅力而使我心底油然升起的佩服之情。
在我正打算关机的前一秒,一通只有六个数字的号码让我松开了摁住关机键的手。
思索再三,我调低音量,接了电话,把手机喇叭孔贴着耳朵听。
“欸欸!胡队胡队,她接了!”
“妈嘞个(消音)子,他狗娘养的终于接了,快和她说说!”
我呆了几秒,也不好出声问对方是什么人,免得打搅张海欣的安眠。
“喂!是黄允晴黄小姐对吧?”
我轻声回了一个嗯字,等着他们的下文。
“那个,是这样的,我们——”
“他奶奶的!人都要没了你还和她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滚蛋!我来!”
我将手机拿远了些,就算声音只调了一档,对面那个暴躁的男人一吼他的粗嗓门,也能让我的耳朵产生不适的感觉。
“他妈的,尉迟她被害了,你现在赶快回来,说不定还能来的及看上一眼。知道不?赶快!”
“啊?”
“啊啊啊啊啊个屁啊,啊!我说,现在,立刻,马上,滚回来!嘿你妈,抢手机干嘛!”
“哎呀,对不住啊黄小姐,尉迟队长在手术室里待了有一个多小时了,那个,胡队他也是心急,说话莽了一些。啊,但尉迟队长她伤的确实蛮重的,呃,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相信医生会——”
“他妈的把手机给我!那个,小黄,我承认我语气是有些重了,但我请求你,回来见她一面。”
“她,被抬进去的时候,意识都已经搞不灵清了,但嘴里喊得还是你的名字。”
“我清楚你和她的关系,也知道你来与不来是你自己的意愿。但我恳求你,在她因为帮你解决那么多事而低三下四到我面前求情的份上。”
“回来.....看看......她吧。”
那个粗犷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噎,吸鼻子的声音比他说话的声音响的要多。
一个中年人压抑的哭声,总是要比小屁孩小青年放肆的嚎啕大哭更令人动容。
“在哪?”
“市中心医院,那个,二楼左边,哎,那个黄小姐,之前给你电话轰炸的那个人是我,你到了就给我提前打个电话,我会在院门口等你的。”
那个年轻一点的男人声音响起,同样的急切。
“行。”
我挂了电话,摇醒张海欣,用我亲戚病重急需我回去照看的借口让她把我送到了飞机场。
“明天去不行吗?”
在买票前,她给我披了一件刚在路上买的外套,整理我的领口。
“哈哈,没办法嘛。”
“要不我陪你回去?”
“不用,你先前不是说了还要在这里弄什么生意嘛。”
“那好吧,到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安心一点。”
我点点头,拿上机票对着她挥挥手,然后背着一个小背包检完票,上了飞机。
【宿主在担心尉迟雨竹吗?】
我点了一杯黑咖啡,一点一点地品尝。
苦涩回荡于舌尖。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心她了?】
【系统虽没有眼睛,但也有处理信息的中央处理器。宿主一刻也不歇地赶回去,不就是为了见尉迟雨竹吗?】
“啧。”
“烦死了。”
我打开盖子,一口气将杯中的咖啡喝完。
白色且挂着褐色液珠的杯子里,只剩下几颗同用挂着液珠的透明冰块。
【别和我说话,你烦不烦。】
【宿主,不是我烦,而是您在烦躁。】
“嘁。”
【那又怎么了,我平白无故被人吼着让我滚回去,心情不糟糕才怪,你说个屁,你懂个屁。】
【您分明是因为尉迟雨竹才心烦意乱。】
我闭眼抬头长呼一口气,咽下苦涩的口水。
【不过是一时的情绪激动,过了一会我又是那个没心没肺的烂人,我对我自己很清楚。】
【可是......】
【够了,别谈这个了。】
我睁眼看着窗外的风景,只需向下低低头,就能看见下方几千米的城市,亮着数不胜数的米粒状小灯光。
为了不让突发的情绪带偏我的思维,我双眼怔怔地看着窗外夜景,强制自己放空大脑。
约莫三个小时后,空姐摆了摆她嘴前的麦克风,用标准的广播音说道:
“尊敬的旅客,感谢您选乘***航空的班级旅行,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再次为您提供服务。”
“祝您一路平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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